< Episode 9 >
「妖拳,雪走。」凌晨,在幾乎大家都睡著時,子劍腦中響起一個聲音。
子劍看了看四周,發現伊、緋彤還有琪兒都睡在床上,自己則是趴在桌邊睡著。
「昨天晚上似乎是這樣呢...」子劍回想起前一天晚上,伊帶了一位巫醫回來治療亞音還有米斯魯,於是除了那巫醫以及傷患外,其他人睡另外一間。
「我有事情跟你說。」子劍望向窗外,發現靈語者正看著他。
子劍點點頭,走出房間。
「你感受的到雪走?」子劍劈頭就問,「我沒有召喚他,你應該不會感覺到吧?」
「照理來說是這樣呢。」靈語者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他的眼睛,只能看見他無所謂地笑著,「不過,身為巫醫,對靈魂的感覺是特別敏感的。」
「…?」
「你覺得製造『雪走』的人,如何?」靈語者問。
「他是一位想要阻止戰爭的名匠…」
「阻止什麼戰爭?」靈語者打斷他,「你獲得雪走的時候,只有零星的盜賊團作亂而已吧?」
「不,有更深的原因。」子劍正色地說,但他並沒有打算講下去,面對一個陌生人,沒有必要提起正宗還有流星的事情。
還有伊的事情…
靈語者嘴角微微揚起,「那我換個方向說吧……你對米斯魯了解多少?」
「米斯魯?」子劍皺了皺眉,「就是被狼眼集團控制的食夢魔術師吧……你的意思是,米斯魯跟雪走有關係?」
靈語者點點頭,「你的拳頭有跟她很像的氣場,我便這樣推得,你一定是妖裝甲的持有者。目前唯一被發現的妖拳,便是雪走。」
「等等,為什麼米斯魯跟雪走有關係?」子劍問。
靈語者聳了聳肩,「誰知道呢?」
*
五年前的某天,我去聖徽城參加格鬥家考試,由於伊家裡有事,便沒有跟來。
伊是被撿到的,收養她的是一對二十五歲左右的鐵匠姊妹,姊姊很喜歡冶煉刀劍,妹妹則是喜歡組織槍械。
那天,我從聖徽城回來,看見了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景象。
街上的人都被砍殺,有的心臟被拉了出來,有的被腰斬,有的喉嚨被刺穿……我趕緊跑回家,但還是遲了一步,全部的家人都已成死屍。
道路被血液還有夕陽染紅,我不斷尋找著生還者,然而這五百人左右的小村莊,完全無法找到半點生氣。
我跑到村莊中的大廣場,看見堆積如山的屍體,如池子般大量的血液,以及站在屍體丘上,那陶醉地拿著太刀的少女—那是伊。
不對,不是伊,那少女眼神充滿嗜血的殺氣,但是她的身體、她的長髮,都是伊沒錯。
—那是有著伊外表的妖怪吧?
她眼角餘光看到我,冷笑了一下,從屍體丘上跳了下來。
「想不到還有更多的鮮血呢…」妖怪發出跟伊一樣的聲音,將太刀指著我。
「…妳是誰?」我似乎耗盡了所有勇氣才擠出這三個字。
「我嗎?呵呵…你那麼想知道?」妖怪手上的太刀發出暗黑色的氣,「妖刀,正宗,凡出鞘,必飲血。」
妖……刀?
「讓我來歡飲吧…你的鮮血!」正宗一蹬,瞬間來到了我的面前,揮刀。
好快……
我用拳頭勉強擋下攻擊,往後跳開。
「你為什麼要用伊的外表?」我問。
「這是她自己答應的唷,」正宗又再一次發動攻擊,「畢竟我有恩於她呢!」
噹!我又勉強抵擋住她的攻擊,但是她很快的往反方向砍去。
唰!我感到右肩一陣灼熱,鮮血就這樣流出。
「活力青年的鮮血真不錯呢~」正宗滿足地舔著刀上的血,「再給我更多吧!」
瞬間,我感覺到巨大的力量將我抬起。
回過神來,我發現自己被一個約五公尺高的機器載具握在手中,飛離地面。
「嘖……妳幹嘛來搗亂!」正宗不滿的大吼。
「搗亂的是妳才對!」機器載具用廣播說,然後帶著我飛離充滿屍臭的村莊。
「你是誰?」它把我放到聖徽城近郊之後,我問。
「……你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。」機器載具說。
銀白色的機械、流線型的外表,背上有著一把巨大的炮銃,腰間還有兩把步槍。
「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裏?」我問。
「……跟你的理由一樣。」機器載具說完便飛起,離開,在天邊留下一道流星。
這是一切的結束,也是一切的開端。
半年後,我遇見了那位鐵匠。
『雪走』
「你想要阻止戰爭?有趣……」老鐵匠笑了笑。
「你願意……為我打造武器嗎?」我問。
「要我打造武器,有個條件。」老鐵匠說,「你必須成為狂人,而且能力要由我決定。」
我沉默。
「這樣吧,一個禮拜後,同時間同地點,如果你有意願,就來找我吧。」
「我了解了。」
一個禮拜後。
不起眼的角落,一位老鐵匠跪坐在陰影處。
「我來找你了,長者。」我走向他。
「你來了。」老鐵匠眼中閃過一道光芒,「代表你有覺悟了。」
我點點頭。
老鐵匠笑了笑,「這率直的個性真像我女兒呢……」他拿出一把小刀還有冶煉鎚,「講出你的理念吧。」
「止戈。」我說,「若光靠遊說無法停止鬥爭,那我就要用武力來止戈…」
「戈止嗎?」老鐵匠笑了出來,「我了解了……」他拿起小刀,朝自己手腕刺了下去。
鮮血不斷滴出,在第一滴血滴到地上時,地板結冰了。
「拳型妖裝甲,雪走。」老鐵匠舉起冶煉鎚,往冰凍的地板敲下去。「今後,你將擁有雪走強大的力量,但也得背負著雪走的詛咒,止戈…那麼當你要殺生時,就必須靠其他生命來獻祭。」
「我了解了。」我咬緊嘴唇。
冰棟的地板發出一道光,將老鐵匠吸了進去,「這能力叫做生命相消,」老鐵匠用最後的力氣說,「戴上這我用生命打造出來的雪走,去完成你那止戈的理想吧!」
光芒散去,只留下一雙冰藍的拳套。
--拳型妖裝甲,雪走。
*
和靈語者談完後,子劍去看了看米斯魯還有亞音。
兩人都熟睡著,傷勢已經好很多了。
不過,今天還是讓他們休息一陣子吧。
接著,子劍回到了房間。
琪兒、緋彤依然熟睡著,現在也才剛天亮,離正常起床還有一段時間。
嗯?好像少了一個人?
伊呢?
應該是去洗手間吧……子劍告訴自己別想太多。
他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資料,當年出現在屠殺現場的流星、當年給自己雪走的老鐵匠、可以抵禦流星攻擊的神息,還有伊尚未召喚出來的正宗,目前已經知道四個妖裝甲了。
不對,還有感受的到妖裝甲的靈語者……他一定也是妖裝甲的持有人。
算了,還是先去洗個臉好了。子劍這樣想。
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,子劍走過去時,聽見了女性的嬌喘聲。
不會吧……這麼早就在洗手間(消音)?子劍暗忖。
他慢慢走過去,發現這聲音似乎有聽過……
「啊……不要……如果被子劍看到的話……」
「嗯?妳很想被他看到吧?看到妳如此淫亂的樣子。」
嗯?子劍慢慢靠近。
「啊啊…不行…嗯嗯!」
「是妳的腰在動呢,妳很想要對吧?」
子劍悄悄的往內看,然後瞬間瞪大了眼。
他看見半裸的伊靠在洗手檯邊,兩腿張開著,私處被肉棒抽插。
而正在和她交合的,是靈語者。